男子做疝气手术睾丸被切 医院人员称爱找谁找谁
http://news.qm120.com2011-06-22 11:56:01 来源:全民健康网
一个好端端的人在医院成了“废人”、“半个太监”,魏广春被切睾丸的消息传到村里后,成了村民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现在在村里连门都出不去,”张秋兰说,“那蛋子被切了,村里人谁不笑话,我们怎么有脸见人?”
睾丸被切除的一个月来,魏广春至今小便不畅,走路直不起腰。更让张秋兰不解的是,睾丸的下落至今不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张秋兰一边在家里种田,一边向医院讨要说法。
身为农民的张秋兰明白如果自己硬和医院撑,“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发之后,这个农家妇女曾向村党支部书记李连忠和丈夫在县城工作的弟弟魏来春求助,希望村里出面与医院协商,对睾丸切除一事给予赔偿。
魏来春向记者表示,在获知哥哥的睾丸被医院切除后,他曾和李连忠及镇政府的相关工作人员到医院协商解决这事,而医院当初也表示过睾丸确实是切了,想重新移植,已是不太现实,医院方面曾答应给魏广春2万元,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对支部书记李连忠和弟弟魏来春来说,医院答应给2万元,这在鲁西南的农村,多少也说得过去,希望医院拿出这2万元双方和解算了。可在张秋兰看来,这个数额无法让他们一家人接受。村镇相关负责人眼看着这事也无法协调,干脆退出不管了。
再拿更多的钱,医院也不出,在协调不成的情况下,张秋兰干脆向医院摊牌了:我家不要你们医院的钱了,不管你们到上海还是到北京,只要你们给我们安上个睾丸就行了,我就要我丈夫的睾丸!
“他除了有疝气之外,身体是很健康的。”为此,张秋兰一直不相信医院所说的丈夫的疝气使睾丸发生了病变。
魏广春也表示,这些年来,自己的睾丸和阴囊从没有发生异常,他根本不相信医院事后所说的切除睾丸是手术的需要。
没有见到丈夫被切除的睾丸,一个月来,张秋兰一直在质疑睾丸的下落。为此,魏广春和妻子曾一度怀疑睾丸是被医院切下后用于移植或作他用。
◎调查
验血报告、手术协议漏洞百出
据了解,嘉祥县萌山医院当前是由一位福建人出资进行业务承包的,而医院的医护人员为承包人所聘。就在记者前往该院对该事件进行调查时,几乎所有被访医护人员提及该事,均向记者表示“自己是刚来的”,其他事情一概不谈。
行政办公室相关负责人也表示医院主要负责人吴国春不在。就在记者找吴国春时,一名男子出现在了医院行政办公楼的走廊里,一开始这名男子询问记者身份。
当记者拿出记者证表明自己的身份并提及被切除的睾丸事件,这名男子一会儿称医院的负责人不在,一会儿称他只是医院工作人员。
“(魏广春)爱找谁找谁。”这名男子随后撂下一句话,下楼离开。
记者通过各方打听 ,获知离开的男子就是医院负责人吴国春。记者再次来到办公室,将情况向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说明之后 ,医院负责人吴国春被办公室工作人员电话叫了回来。
吴国春表示,关于魏广春睾丸被切除一事,医院方面在手术之前确实经得了患者同意后才切除了患者的睾丸,也不存在协议造假的情况。
对于魏广春质疑的睾丸切除的必要性,吴国春认为,切除睾丸“是因发生了黏连”才将其睾丸切除的,医院这样做是为魏广春的疝气“不再复发着想”。
采访中,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医院提供的一份手术前医院自称魏广春的抽血化验单显示,这份化验单上的姓名一栏是空白的、而时间一栏也是空白的,“魏广春”59岁的年龄却写的是34岁。医院提供的这份化验单是写错了还是医院提供成了他人的?
对于这份与患者当事人资料严重不符的化验单,吴国春认为,这是医院操作中失误才导致了表象信息的不吻合,这种失误不光在他们医院有,大医院也会有 ,“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你看看,前面的颜色和后面所加的颜色都不一样。”在医院外科病房,魏广春把后期复印来的“手术协议书”交给记者,在协议书第一条手术的必要性及可能性上,记者注意到其后部写有“睾丸切除术”的字样,尽管字体与前部分是一人所写,但后部字体的笔迹颜色与前部分显然浅了很多。除了颜色不一样,其末尾数字和后几项的末尾数字格式也不同。
睾丸被医院切除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到底是医院自作主张还是事前征得了患者同意?
除了医院所给的化验单存在严重错误引起患者家属质疑外,数天来,魏广春最不解的是,医院私自切除自己健康睾丸其初衷和目的是什么?睾丸被切除后到底去了哪里?医院事后在手术协议书上添加“睾丸切除术”的字样,其医德何在?
除了魏广春认为的“事后协议书造假”之外,在这份手术协议书上,其病人亲属签名一项,签的则是“魏广春”的名字。患者是魏广春,患者家属咋也是魏广春?
一份验血报告、一份手术协议书可谓漏洞百出。一场手术,在患者家属不在场的情况下 ,医院何以开刀?用张秋兰的话说,“医院可能感觉做手术的就是个农民,患者的长相又‘木’,所以人家医院不在乎,更不在乎一个农民的‘蛋子’”。